ACID.

“我们在文字里要表现的文化,首先是现在的,活着的。”

【何倏x你】梨花佩

  • 师兄生日快乐!!!
  • ooc全是我的,师兄千好万好千万好(看到这个师兄了吗,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 私设如山(即:你没见过的设定都是我的私设)
  • 平平淡淡就是真(?)时间线感人,视角切换感人
  • 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自己的课表,520没赶上(写的还是有点仓促,欢迎捉虫)后续会在评论区补上2-3个彩蛋作为补偿



-----玉佩

    玉佩,亦作“ 玉珮 ”。佩挂在腰间的的玉制装饰品。《诗·秦风·渭阳》曰:“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天涯浪迹的日子过的最是快,转眼间,距离当时和何倏将沧南派事务交予吴师兄之后出门已有近一年了。那些日子从沧南山,重华堡,再至京城,你经历的一切的出乎意料、生死危难、以及与何倏最久的一次分离,都在最终有了个较为圆满的结局,放到如今,可回首笑叹。你盘算着他的生辰快到,便假装不经意地向他撒娇说想回家看看,毕竟,你的好师兄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辰。

    从小到大,他是将你生辰记得最牢的一人,却像是有意回避般地从不提起自己的生辰,即使是你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每个生日清晨早起,手握一小枝你们最爱的梨花坐在他房门前的台阶上,他也只会轻轻地接过,拍拍你早上精心梳好的发髻,感谢一番,最后拉着你去上早课,一切都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可每当你想嗔怪他总不在意自己的生日时,他接过树枝时露出的那个笑容却总是能噎住你所有的话语,让你只能呆呆的望着他,然后自己也轻轻的笑起来。

 

    “师兄,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你的两个麻花辫随着回程的马匹上下飞舞着,一晃一晃的很是可爱。五月二十日这个日子,你比谁都要看重,年幼时是你一定要让师兄记得生日的执念,再年幼时是以能记得师兄的生日而自豪,但最重要的是,你要让每一个五月二十的师兄都愉快自在,这是你的愿望。

    “今日,五月二十,自然是我要陪师妹过的日子。”他轻声答道,“不过这个日子可不算特殊,今后的日子,我每一日都会陪在师妹身旁。”

    师兄,果然,又忘了自己的生日啊…

 

    何倏十五岁那年,收到了来自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八岁小姑娘被打扮的漂漂亮亮,额头上一个小小的梅花花钿显得妆容更加精致。他看着你把一个红木的小盒子揣在怀里,嘟着小嘴和别的师兄说:“我这个小盒子是送给我的大师兄的!”

    束发之年的少年是众人围绕的对象,可只有他知道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揪一揪他的辫子,对他说生日快乐的那个小姑娘。他接过小姑娘的红木盒子,因为被你贴身抱了好久的缘故,盒子上还残留着一些温度,里面静静的放了一小朵梨花。

    然后他听见你用稚嫩的声音轻声对他说:“我刚刚偷偷去山下找了许久,都只有桃花,可是桃花与师兄实在不相称,更何况它们现在也谢的差不多了,我就在我房间后面的那棵梨树上摘下了这一朵赠予你。我最喜欢梨花了,也…最喜欢大师兄了!”

    依然是师兄面对生日的轻描淡写,依然是你一直以来对他的特别关照。只是你没有想到第二天的晚上,这个少年束发的第一个晚上,你收到了他小心包裹在手帕里的一个小小的玉佩,上面是一枚小小的梨花,精致小巧,但当时的你不知道的是,在那个夜晚烛台下的铿铿雕刻声。

 

    在山脚下的茶铺歇脚时,还未到正午,一杯带着清香的绿茶,一片飞舞在窗外的树叶,一枝放在桌上的梨树枝,你拿出藏在包裹里的一个小铃铛,这是先前系在何倏的腰带上的,也是你今日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我将它的表面磨的更亮了些,声音也更脆了,好听。”

    “是更清脆了些,谢谢师妹了。”他说完后对着你笑的温柔,拍了拍你今天早上尽力梳得精致的发髻,发后的那一支梨花簪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了两下,刚好停在一个能照到阳光的位置,小巧的梨花簪显得更加灵动。

    今年也还是一样啊,师兄…

    你拿起那一颗被你加工过的小铃铛,轻轻的系上了他的腰带,“就像师兄赠我的梨花佩一样,小铃铛也会如我一般一直陪伴着师兄啊。”

你想起那枚在那乱世的树林中被遗落的玉佩,顿时觉得有点心疼,又摇了摇那颗铃铛,像是叮嘱般的对着它说:“但是你可不能摔坏了哦…”

 

    你的那一抹失落的神情自然是被何倏捕捉到了,他看着你对着铃铛说话的可爱模样,像是心中温软被触及了一般,摸了摸外衣内侧的口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动作却把你逗笑了,“哈哈师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只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铃铛啦,你总不能认为我得了什么臆想症吧…”

    “只要这世上依然有梨花在开着,我必带你走过万水千山去见它,我不需要被代替,我会亲自陪着你。”

    你这一生,喜爱那个护着你的师兄,喜爱那个戏弄你的师兄,喜爱那个接受你礼物的师兄,喜爱那个被你逗笑的师兄,但最爱这个以万般温情化作最温暖的话语,告诉你他永远与你相伴的师兄。

 

    “何处瑶天笙弄,听云鹤縹緲,玉珮丁冬。”

 

 

-----梨花

    梨花,蔷薇科梨属,梨树之花。春季开花,花期四至五月,花色洁白,如同雪花,具有淡淡的香味。南朝梁萧子显《燕歌行》曰:“洛阳梨花落如雪,河边细草细如茵。”其花语为纯真,亦为唯美纯净的爱情。

 

    回到沧南山上放下行囊之后,你便立刻拖着他去找后山的那几只兔子,虽有近一年未见,在你踏入它们的世界的那刻,它们还像是认识你们似的,冲上来蹭着你和何倏的衣襟,想当年你找它们还费了一番功夫。

    年少时你常常是被关在家中,能被何倏偷偷顺出去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以他的年纪和大弟子的身份,已经能在每次父亲出门时随行。每每他出门,回来后总会将他一路上遇见的美好都讲与你听,从一户人家家中的书法讲到另一户人家养的野鸡野鸭,再讲到路边遇见的一株石头夹缝中的雏菊。可以说,在你那充满奇遇的第一次出行之前,何倏之所见构成了你对整个世界的印象。

    而这窝他在后山发现的兔子是少有的你可见的风景,它们承载了当时的你对外界的众多向往,那是一种没有后来的人情世故刀剑皇族掺杂的纯真。

 

    不知为何,当你带的一篮子食物被吃完后,师兄还是如以前一样,比你更吸引这些毛茸茸的精致小团子。从幼时起便是这样,无论你给它们带来了什么足够饱餐一顿的美味,它们总会在吃完后掉头转向何倏的脚边,将你晾在一旁。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群小团子还是一样的“爱憎分明”。

    “你们这些小家伙,野菜是我摘的,小萝卜块是我掰的,就连这篮子都是我编的,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能不能把我的师兄让给我,别惦记着他呀?”

    “师妹别和它们置气啦,你不都说了吗,这是“你”的师兄呀。我一会儿去山下给你找点好玩儿的去,师妹回来后还没休息,快回房去吧。”

    何倏这么说着,但他不知道这正和你的意,因为,你接下来可还有个大工程要做呢。

 

    支开师兄之后,你就立刻跑到了小厨房,拿出之前送信回来请他们摘好的梨花和制好的甜酿,这是你将要给他的第二份礼物——你亲自制作的梨花糕。

    你曾经从厨娘们那学了好多菜做给师兄吃,但结果都是在自己尝了一口之后悻悻地重新投向美食的怀抱。但如今你已是离家一年后再回来,在只有你和何倏的日子里手艺也精进了不少,面对着面前的食材显得很有信心。

    但自然第一次做的糕点总会遇到些挫折,于是在这反复三次厨房的喧闹之中,你并没有听见有一颗铃铛轻轻地在厨房门前的台阶上躺下,而系着它的人坐在它身旁,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以这才是你一定想回来的原因吗?竟是因为我吗,师妹?何倏看着手里那枚一早准备好的梨花佩,你早晨为他系上的那颗铃铛在突然而起的风中摇动了一下。

 

    吃饭时你心里一直惦记着那盘小小的梨花糕,饭也没扒拉几口,就时不时的往师兄那里看,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他温柔的声音已进入了你的耳,

    “可是想吃些清淡的糕点?比如…梨花糕?”他笑的真诚,你看着他仿佛能读心一般的话微微一怔,一时被噎住,又赶忙说到,

    “有…有…我想着我们之前栽的梨树花开的正好,就…”你想起从前你做些糕点给他吃时,他总是尝尽各种“甜咸”后对你说一句“师妹近日厨艺见长啊”或是“师妹做的好吃”便罢了,虽然你知道这是他宠着你,但总觉得还是更想得到他真正的评价,于是你话锋一转,“我…我就让他们做了一份。”

    偷偷听到了你忙手忙脚全过程的何倏听到你这一番并不完美的谎言,大致也知道了你的意图,不禁笑道,“那我也是真想知道这是那个小厨娘往我师妹最爱的梨花糕里加了这么多甜酿?嗯?”

    你心下一惊,垂下头之后又没忍住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何倏的表情,小心地问道,“真的…很甜吗……”

    何倏看到你涨红了脸,眼底小小的失落之情不言自明,连说话都比平时轻声细语了好几倍,他便也不逗你了,“不过如果这个粗心的小厨娘是我的那位小师妹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原谅她。”

    尾音上扬,一字一顿,很是好听。

    “你又知道了啊……”

    可能是知道你因为小心思被看破而心情有些低落,便主动接话道:“你刚刚说我们当年栽的梨树花开的正好,要不要再去看看?我们去后山小屋,赏梨花、吃“糖糕”?”

 

    你们坐在小屋前的台阶上,既已是夏日,酉时也依然有柔而不燥的阳光照下来,梨树浅浅的影子落在地上,为你们制造了一处天然的赏花的地。日光落在梨树枝上,落在屋檐上,落在台阶上,落在你们身上。师兄的好看你自然一直都是知道的,但当少年在这时抬起头,脸上映上一个个小小的梨花影子,透在其间的,还有温柔的日光,你还是不禁感叹,你的师兄,还真是这个世界上你见过最俊俏的。

    何倏发现了你望着他的痴傻模样,转过头戳了一下你的眉心,又从怀中取出那枚藏了许久的梨花佩,“诺,你的梨花佩。不过呢,是今年的梨花,虽说年年岁岁花相似,但终究是不同的,既是要把这花的美好之意带于你,我便不会落下任何一份美好。”说完便将它系在了你的腰带上,在你惊讶中带着些许惊喜的眼神中,伏在你耳边轻声对你说,

 

    “所以,师妹,来年,可否再陪我看这一树花开?”

 

-----梨花佩

    玉佩为媒,梨花制酿,青梅竹马,言笑晏晏。

 

    和师兄一起吃完晚餐后你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桌上的那一小支梨花坐在床上,又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那一小朵洁白,这是今早你们在赶路的时候在山脚下的茶铺旁边遇见的。

    那时的你沉浸于心中那快要回家的兴奋,没有发现一旁那棵不起眼的小梨树,只是转头时身旁的少年不见了踪影,“师兄?”你一边喊着他一边掉头向原路返回去寻他,忽地感到发髻间一重,转头就遇见了正笑的温柔的何倏,手上还拿着一支梨花。

    “你在哪摘的梨花?我怎么记得我们离开时山脚下还未有人栽种过梨树…也不知是谁与我一样喜爱这小花,或许可以交个朋友呢?”

    “嗯…去时栽,来时摘,师妹若是欢喜,我们便在所到之处的每一处小屋旁均栽上几株梨树。只是…在那之前,师妹何时来交我这个朋友?”

    少年把脸藏在那支梨花之后,轻笑着接受了你置气的一拍,你打完他却又被他的说辞逗笑了,抢过他手中的梨花枝挡住自己的偷笑,你于是从缝隙间看到何倏停下了大笑,只是温柔看着你,便无意识地上扬了嘴角。

 

    霎时间窗外一个人影闪过,你心下一念,便知这般在你门外徘徊逗你玩儿的人是谁。清脆的铃铛声在远近移动却迟迟未听到敲门声,

一边揣测着他的心情,一边动了动想要逗他玩的心思。

    你凭着印象从床底下翻出离开前藏起来的烟花棒,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蹲下,在何倏快要经过这扇窗子时迅速点燃后举出窗外,“师兄…堂堂何大侠,怎的在女子闺房门口鬼鬼祟祟?”说话时一边轻轻地摇着手里的烟花棒一边趴在窗台上,用一只手撑着头。

    何倏自然是听出了你话中的意味,竟也长舒了一口气,又像是在嘲笑自己般的轻声说道:“也是,怎可认为师妹不懂我呢?”说完便抬头,看着你轻轻的刮了一下你的鼻子。你刚想生气,便听到他用一种极为让你安心和自在的声音说,

    “今日十六,师妹可愿意陪我赏月?”

 

    小时候因有着你那极为“负责”的父亲看管,每次和何倏一起赏月都是约定好后晚上等着他来用暗号敲你的门,两人乘着夜色偷偷摸摸地爬上屋顶,最后总是以被父亲发现后逃回房间作为收场。他会在最后握住你的手和你一起跳下房顶,掌心的温度稍作停留后在一声“师妹晚安”后溜走,可你听见了你在心里的那句回应 “师兄明天见”。

    现在的你们又一次爬上了房顶,十六的月亮真是圆,一片一片的月光洒落下来,还带着一丝清冷而又孤傲的气质,在屋檐,在河边,泛出点点银光,时不时的闪动,更显得遥不可及;而你身旁这人,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一身靛青衣裳,给人以平静宁和之感,他似月光,却能一次又一次的给你带来无尽温暖。

    明月入水,衬得晃眼,于是你选择偏头看向他,却不想他也在看向你,清冷的月光照入他眼,即是温柔如水。

    “从前你为了看着圆月甚至不顾师父的责骂在上面赖着不下去,怎的现在…”

    “现在发现了更好看的东西。”没等他说完,你便接过他的话,一声师兄,从幼时起叫到现在,可就是吴师兄亦能看出你们之前的情愫,门派里更是有几个何倏的小徒弟对着你一口一个师娘的叫。只是离和师兄离开沧南山之时快有一年了,往日的麻烦事也成了你们二人平日可开的玩笑,其实你们早已不在意这些称呼了。

    “师兄啊,”

 

    师兄啊,是你记得我所有的喜好奉承我所有的愿想;

    师兄啊,是你给予我最温暖的肩膀让我依靠;

    师兄啊,是你为了我给自己打磨了一副翅膀抗下了所有艰难;

    师兄啊,是你让我明白美丽的东西并不一定只有一瞬间;

    师兄啊,是你对我许下你的一生;

    我又怎会不赴邀前往呢?

 

    “师兄啊,”你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衣袖,谁想少年手腕一转就把你拉入他怀中,浅笑着说:“嗯?”

    顿时,四目相对,十指相握,你早已脸红耳热到不行,然后他听见你轻声唤了他的本名,“何倏……”接着小姑娘的脸已凑了过来,唇上的温热已容不得他再思考……

 

    师兄啊,我一直都,最喜欢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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